第5章
江萤睡意顿消,连寒毛都炸起。
“殿下。”她惊唤了声,本能地想要起身。
可她的指尖还未碰到床沿,原本侧卧
他横跨
“说你对孤有何不满”他凌厉质问。
江萤双手掰着他的虎口,原本白皙的脸颊渐渐涨红“没,没有”
太子浓黑的凤眼微微眯起。
紧接着,黑暗里传来一道刺耳的裂帛声。
江萤贴身的里衣被撕开,露出她连痕迹都还未褪的莹润肌肤。
他的眼底晦色更浓,就这般保持着扼住她脖颈的姿态俯身。
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鼻尖,炽热的薄唇紧贴上她颈侧的血脉,顺着那些遗留的痕迹咬下,带来一阵又一阵危险的颤栗。
江萤两靥红若滴血,呼吸急促地起伏着。
她想要团身躲避。
但挣扎的举动却像是激怒了他。
太子扼着她脖颈的手蓦地紧,她仅存的袴裤与小衣一同被扯下。
初春寒凉的气息涌来。
江萤本能地并拢双腿,视线落下时慌乱得连呼吸都要停止。
“别,不要。”
她近乎是求饶般出声。
她还未好全,如今还微微疼着。
若是再这样硬生生地要上整夜,她觉得自己恐怕都会死
“这是你拒绝孤的代价”
太子音色沉哑,抵
“不要”
随着求饶的声音溢出唇齿,江萤挣扎着自榻间坐起身来。
她两靥滚烫,捂着心口急促地喘息着,薄汗都湿透了贴身的里衣。
微寒的春风过处,凉如未着寸缕。
春雨停歇,晨光微透。闺房内的清晨静谧安宁。
她的里衣尚且完好,身旁也没有太子。
但江萤的心依旧是跳得怦怦作响。
她双手抱着睡梦中盖到脸上的枕头,后怕般低喃出声“果然是陷阱”
她便说,人怎么可能
定是太子
若是她真
届时等待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指不定比梦境里还要惨烈百倍。
江萤心跳紊乱时,闺房的槅扇轻轻被人叩响。
廊上传来侍女询问的语声“大姑娘,您可起身了”
似乎是继母柳氏身边的侍女桐枝。
江萤回过神来。
她连忙伸手掩住领口,语声很轻地问道“是母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桐枝答道“府里来了客人。主母请您到前
院的花厅里去。”
“你等等,我梳洗完便去。”
江萤应了声,让桐枝到院外的月洞门处等着,又让连翘进来,为她更衣梳妆。
随着里衣换下,罗裙着身,江萤原本紊乱的心跳也渐渐平息。
她选了件退红色的罗裙,衬着藕荷色的外裳与玉白的披帛。
既不会过素,也不会过于冶丽。
连翘则
十六岁的少女肤若凝脂,透白无暇,即便不施粉黛,亦是天生的好颜色。
唯独令人费心的是她唇间的伤口。
如今结了薄薄的痂,
连翘试着拿浓红的唇脂遮了遮,效果却不大好,近看依旧能够瞧见。
“也只好这样了。”江萤从镜台前起身“若是再不去,只怕要失礼了。”
她说着又慎重地对镜照了照领口,确定一点旖旎的痕迹也没露出来,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带着连翘走到月洞门前,对桐枝道“我梳洗好了,可是现
桐枝应了声,带着她往前院的方向行走。
可等走到前院的花厅附近,桐枝却没带着她从正门进去,而是带着她从偏门步入,兜兜转转绕到花厅的屏风后。
桐枝放轻语声“姑娘您
江萤羽睫轻扇,见桐枝离开,便也隔着屏风往花厅里看。
厅内正
约莫弱冠年纪,生得还算清隽。但眉眼间总带着点浮躁之气。
江萤认得他。
他叫陈规,是父亲顶头上峰家的公子,
因职务的缘故,两家时有往来,就
结果便是那回生了事。
陈三郎避着双方的长辈,可却当着她继妹的面,非要递新写的诗词给她。
当时继妹江玉媱脸色便难看,说话也极难听。
回府后更是找茬与她争执,还失手推她落水。
她因此病了数日。
江玉媱也被送到庄子上思过,至今还没能回来。
正当她回想的时候,身旁的连翘轻带了带她的袖缘,语声里透着点紧张“姑娘,瞧这个阵仗,陈家似乎是来相看的。”
江家唯有她与江玉媱两个女儿。
如今江玉媱还
那陈家相看的便只能是
“不成。”
江萤紧忙摇头“我不答应。”
她既对陈三郎无意,且东宫那
江萤羽睫微颤,都不敢想象,若是太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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