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分得清清楚楚。”
仿佛正中下怀,丁尔和正襟危坐“听你这意思,是想分了家”
一句话,整张桌都静了,住着三跨院,日日同桌吃饭,十年八年来从没人提过分家。丁厚康面上平静,丁可愈吃惊地看着自己亲哥。
“咣当”一声,丁延寿颤着手搁下汤碗。
紧接着又“咣当”一声,客厅的门叫人破开。纪慎语挺着脊背进来,不疾不徐地走到位子上,落座,直接抬眼去瞧对面的老二。
他不待人问,说“羊肉怎么搁那么远,萝卜以为羊肉不
又是这指桑骂槐的一套,丁尔和推推眼镜,又斯文又别扭。“五师弟,你这一整天去哪儿了”他问问题像放箭,“去找汉白无论大伯怎么阻止,哪怕把汉白赶出家门,你们俩也不分开吗”
纪慎语了解这手段,先提醒丁延寿他和丁汉白的事儿,让丁汉白
他缄默不言,免得火上浇油。
丁尔和说“大伯,你和我爸岁数都大了,你最近又闹病,管着三间店辛苦吃力,不如分了。”
纪慎语问“二哥,你想怎么分”
丁尔和答“首先,你不姓丁,是个外人,并承诺永不吃股,所以先摘除你。”一顿,略带遗憾似的,“大伯,爷爷当初说过,按手艺决定当家做主的人,我们自认都不如汉白,可汉白走了,那只能退而求其次。”
纪慎语说“谁一年到头不生个病师父生场病就分家,是盼着他好不了吗而且听你这意思,师哥走了,迟早都要把店给你,你真是以小见大,透过这病都看到百年之后了,你诅咒谁呢”
他们唇枪舌剑,丁延寿大手捂住胸口,试图压住那处的剧烈起伏。
丁尔和情态客气,却举着温柔刀“我并没想那么远,既然你提到百年之后,那就说说。大伯没儿子了,百年之后玉销记给谁还不是给我们家早给还能早点清闲。”
丁延寿噎着口气“尔和,你是不是心急了点”
纪慎语瞧着丁尔和,当然心急,因为丁尔和不确定丁汉白会不会回来,所以一定要快。他瞧着那斯文扫地的东西,默默看了眼钟表。
“大伯,你也做主挺多年了,够本儿了,分家各管各的,以后享享清福吧。”丁尔和说,“汉白倒腾古玩赚的是大钱,能那么利索地走,估计也看不上家里这一亩三分地。”
这时门口传来一句谁说我看不上
真真正正的满座皆惊,大家齐刷刷回头,只见颀长的人影一晃,面目渐渐显露清楚。丁汉白阔步走进,光明正大的,姜廷恩立即让座,狐假虎威地瞪一眼丁尔和,就差给这“大哥大嫂”拉横幅了。
丁汉白径自坐下,端着那份打娘胎带出来的理直气壮。他扭脸看丁延寿,又看姜漱柳,把这满桌的人挨个看了一遍。
“爸,当初你让我这辈子都别踏进家门一步,可我今天厚着脸皮来了。”他说着,死盯住丁厚康,“我来看看这平时闷声儿此时咬人的堂兄弟,
丁厚康面露尴尬,丁尔和说“汉白,你要撒气冲着我来,别盯着我爸。”
丁汉白陡然高声“你刚才腆着脸逼我爸分家,我他妈还就冲你爸嚷嚷了”
丁尔和松松衣领“大伯,你允许汉白回来了既然不认这儿子,他就没权利干预家里的任何决定。”
丁汉白极其嚣张“他不认我这儿子,我可没说过不认他当爹”何其响亮的一嗓子,不单是喊给狼心狗肺的人听,更是喊给丁延寿知道。无论到了哪般境地,他丁汉白都不会浑到不认自己的父亲。
安静片刻的纪慎语说“二哥,你不就是怕师哥有一天会回来么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分家。家里按技术论英雄,二叔比不上师父,你比不上师哥,这次他们父子闹翻,你心里乐开花了吧”
丁尔和
丁延寿的大手印
纪慎语忙倒茶伺候,小心灌进去,硬掰下丁延寿压着心口的大手。他为对方顺气,一待呼吸平复,立即奔出客厅跑向小院。
丁汉白说“你用不着来这一套,想等我爸否认,然后撵我走是不是明跟你说了,我根本没打算回来,今天来就是为了拾你。”他猛然站起,倾身支着桌面,隔着愈
一桩桩,一件件,丁汉白累一天困倦非常,要不是扶不上墙的东西上赶着,他哪有空来这一趟鸿门宴。“不吭不哈,嫉妒心可真强啊。”他翻出旧事,“玉薰炉,是你摔的吧还推到自己亲弟弟头上。”
丁可愈一愣,明白之后震惊无比,滋味错杂。
丁汉白又说“你们二店不止一次让我爸出活儿支援,不出工不出料,我抓过一次,你当时屁都不敢放一个,现
“我前脚离家,你后脚就打听我
“人要是无耻起来,那脸皮真是打磨机都磨不透。先是搬我的料子,作秀似的分一分,几十万私吞掉你也不怕撑死。料子还不够,又去挪三店的账,眼红那首饰店挺久了吧你们爷俩也不怕让伙计笑话”
丁汉白仿佛一件件扒丁尔和的衣服,皮都要剥下来。他回归今晚正题“分家,一店给你,二店给你,三店也给你摘了他丁延寿的权,是不是还想让他给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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